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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了一场

  前天整晚不舒服,昨天吃了些药,睡了一整天。今早基本正常了,就是有些虚弱。

  (上班公交车的司机也和我一样没精神头,慢悠悠,连续被后面三个同事超车。)

  周六晚上跑完步吃完饭,在有空调的新华书店呆了好久。本来锻炼后身上很舒服的,只要回家痛痛快快洗个澡就可以了,偏贪图个“爽”字,带着汗吹空调,弄出毛病来,看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话没错。

  还好,淘到一套罗素的《西方哲学史》,商务印书社简装版。

  “……世界是分为心和物的吗?如果是这样,那么心是什么,物又是什么?心是从属于物的吗?还是它具有独立的能力呢?宇宙有没有任何统一性或者目的性呢?它是不是朝着一个目标演进呢?究竟有没有自然定律?还是我们信仰自然定律仅仅是出于我们爱好秩序的天性呢?人是不是天文学家所看到的那个样子,是在一个微不足道的行星上无能爬行的一块渺小的碳水化合物?还是哈姆雷特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呢?也许人同时是以上两者?有没有一种生活方式是高贵的,而另一种是卑贱的呢?还是所有的生活方式全部属于虚幻无谓呢?假如有一种生活方式是高贵的,它所包含的内容又是什么?我们又如何实现它呢?善,为了受人尊重,就必须是永恒的吗?或者说,哪怕宇宙是坚定不移趋向于死亡,它也还是值得加以追求的吗?究竟有没有智慧这样一种东西,还是看来仿佛智慧的东西,仅仅是极精练的愚蠢呢?

  对于这些问题科学在实验室里找不到答案;而各个神学都宣称能给出极其确切的答案,但是正是这种绝对的肯定让近代人怀疑。于是科学和神学之间,对于这些问题的研究——如果不是对于他们解答的话——就成为哲学的任务。

  为什么要在这些不能解决的问题上浪费时间?对于这个问题,我们可以以一个历史学家的身份来回答,也可以以一个面临着宇宙孤寂的恐怖感的普通个人的身份来回答……”

  ——伯特兰·罗素,《西方哲学史》,绪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