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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明威的巴黎时代

  前两天跟tinyfoolpongba许式伟老莫他们一起吃饭。在等人的时候,跑到五道口光合作用买了本海明威的《流动的盛宴》。这是他自杀前的最后作品,回忆二十年代在巴黎的年轻时光。

  那个时代巴黎住着庞德、艾略特、乔伊斯等众多著名的英美作家。最有趣的是对菲茨杰拉德的描写。海明威认识菲茨杰拉德时,后者刚发表了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。海明威赞叹:“既然他能写出一部像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这样卓越的书,准能写出一部更出色的。”但是紧接着的那一句,却暗示了菲茨杰拉德的悲剧性结局:“我那时还不认识姗尔达,所以还不知道他的可怕处境。”

  书的开头,海明威1921年到巴黎时,他还是无名小辈:二十岁出头,身上带着战争留下的弹片,新婚燕尔,收入微薄的小记者。而到了书的结尾,1926年,他已经离了婚,认识了一堆日后名动世界的名字,写成了《太阳照常升起》。

  电视里头播国庆节目。意识到那段时间邓小平恰好也在法国。当然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:为生活所迫,把最苦的工种几乎都干了一遍。接触马列思想,在工人活动中崭露头角。最终在编印激进报纸时,认识了上司周恩来。

  煽情:这两个年轻人也许曾在巴黎的大街上擦肩而过。

丧钟为谁而鸣

  海明威在《丧钟为谁而鸣》说过这个意思:所有的人是一个整体,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。所以,不要问丧钟是为谁而鸣——它就是为你而鸣。但这个想法我觉得陌生,我就盼着别人倒霉。五十多年前,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:起初,他们抓共产党员,我不说话,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;后来,他们抓犹太人,我不说话, 因为我是亚利安人。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,我不说话,因为我是新教徒……最后他们来抓我,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。

——王小波